打破维度束缚的“纸人”在分享每个圈子的流量。

Hatsune Miku发行专辑，洛天依举办演唱会，王者荣耀男团拿代言，叶修跨维度播货，魏武贤成为中国科举博物馆“国风搭档”。有很多“虚拟偶像”是真人可以做到的。

随着人工智能、虚拟成像、5G技术的赋能，不作为实体存在的虚拟偶像类型迭代加速，虚拟维度与现实世界的界限逐渐模糊。

爱奇艺发布的《2019虚拟偶像观察报告》显示，中国有3.9亿人在关注虚拟偶像，并且正在关注虚拟偶像的路上。二级圈人数逐年增加，其中95到05年后用户普及率达到64%。

在文化产业领域，粉丝市场占据主导地位。饭圈顶流量的粉丝经济效应比虚拟偶像差。对于资本来说，投资虚拟偶像相当于投资背后的粉丝市场。

“不怕面值崩，不怕人设定崩，无限幻想”是粉丝疯狂的原因，也是“偶像失格”常态化下品牌治愈焦虑的新流量公式。

氪星的粉丝和虚拟偶像多维实现的可能性，让这条赛道充满了想象。

1.虚拟偶像的成长

“虚拟偶像”一词起源于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是一个在2D或3D形式下没有真正本体的虚构形象。动画电影《时空堡垒》中的林明美是一个早期的概念人物，但第一个真正被大家熟知的虚拟偶像是2007年出生的哈苏内·米库。

基于声源库拟人化的第一代虚拟歌曲:C社哈苏内·米库vs比利·洛天依

Hatsune Miku最初是CRYPTON基于雅马哈人声系列语音合成程序开发的音源库之一，是一款可以编曲的语音合成音乐软件。由于软件销量不佳，公司试图将音乐库拟人化，用二次形象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人声合成引擎技术与CG人物形象的融合，实现了Hatsune Miku从音源库到歌姬身份的飞跃。

底层的技术逻辑是把seiyuu数据收集到系统中，做成“音源库”。技术合成的六种音色可以控制不同的音乐风格，然后用户可以通过输入歌词和音符直接“创作”歌曲。

被赋予图像意义的音源数据库软件发布后，掀起了一股热潮。没有真正的原型，只有角色和年龄基本设定，大家可以根据个人喜好“调音”创作。粉丝的第二次创作给了虚拟偶像源源不断的内容价值。

出生于2012年的洛天依是中国第一个虚拟偶像，更像是一个汉化版的三木。它也是一个由人声音源库孵化的歌姬式虚拟偶像，采取的是粉丝打造的UGC模式。不同的是形象设定，戴着碧玉发饰和中国结腰坠。洛天依融合了更多的民族审美元素。

作为第二个聚集地，bilibili为洛天依和其他虚拟偶像提供了成长的土壤。2018年，bilibili增持了虚拟偶像洛天依的母公司上海禾年的股份。2019年，他与原股东奥菲娱乐达成股权转让交易。交易完成后，bilibili持有上海鹤年85.92%的股权，成为最大股东。洛天依也成了比利的妹妹。

在虚拟偶像本土化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互联网大公司加入进来，孵化模式也从单一音源库过渡到多元化场景。

“ACG文化+虚拟偶像”的IP产业化运作:叶修vs无限王群

优质的IP内容储备和平台资源是腾讯虚拟偶像运营的重要支撑。通过系列化产业化的发展和运营，可以实现网剧、电影、动画、游戏等多个领域的全产业链发展，进一步增强IP形象知名度和市场辐射力，从而走向更广阔的市场。

目前腾讯基于ACG文化的头像虚拟偶像有叶修、魏武贤、涂山苏苏、无限王者等。

2019年出道的无限王者群，是腾讯基于大IP“王者荣耀”孵化的虚拟男团。偶像男团的设定让其逐渐走出单一游戏形象的局限。跨界立体电竞的尝试，延伸了更多的娱乐内容场景，到达了游戏圈之外的泛娱乐受众。

虚拟偶像的形成过程也是IP裂变的过程。在腾讯完整的生态场景建设下，无限王者集团经纪团队与QQ Music联合发布组曲，用AR技术空降真人选秀节目《创造营2019》，跨界演唱电影《紧急救援》片尾曲。无限王者集团正以全新的方式进入大众生活。

腾讯虚拟偶像的运营本质上是利用现有的IP角色孵化出超越原有IP边界的虚拟偶像。

细分领域互动扶植虚拟偶像孵化模式:叠纸《爱与爱》系列VS音乐元素《搏击歌姬！》

2017年，Stacked Paper Games推出了面向女性玩家的《爱与制作人》手游。游戏中，不同风格的女玩家和四个男神开启了不同的复制情感线。精致的画风和专业的CV配音，造就了女玩家的虚拟爱情。

霸道总裁李泽言、特警白起、天才科学家徐墨、巨星周，以及深知女性观众心理的角色设定，吸引了玩家的疯狂追捧。玩家作为女主角通关，开启新的故事线。四大男主角以短信、语音、朋友圈互动等形式与玩家建立密切联系。，让人们获得身临其境的互动体验。

2018年，乐元素推出《战歌姬》！，打造一个以女性群体形式呈现的跨维度虚拟偶像，反复强调“实时互动”和“陪伴成长”两大亮点。粉丝可以通过播放动画、PV、MV、短视频了解偶像不同阶段的生活，虚拟学员可以在直播中与粉丝聊天互动。

明星培养的虚拟偶像在不断攻击立体领域。今年8月，bilibili推出了基于游戏的培养综艺《虚拟人人才计划》，既是综艺，也是培养游戏。

爱奇艺9月推出《异次元新星》，真正的明星导师入驻，但虚拟偶像入选。在真正的偶像市场趋于饱和的状态下，纸稿从无到有成为平台的试金石。

2.“纸人”掘金逻辑

B面经济的深层逻辑在于虚拟偶像的IP和品牌运营，多渠道授权开发，进一步拓宽场景的应用边界。

全息投影技术的进步加速了虚拟偶像在三维空间的落地。虚拟偶像和粉丝经济的融合导致了直播、电商带货、品牌代言、跨境合作等一系列商业游戏。

相比传统的现实生活中的明星，虚拟偶像更稳定，更有高科技未来感。对于转型中的传统品牌和追求新潮流的时尚品牌来说，更能满足新一代消费者的审美需求。

对于运营商来说，跨维度合作会放大虚拟偶像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IP深度价值的挖掘是虚拟偶像赋能品牌消费的关键。

品牌代言和跨境联合授权是B方实现虚拟偶像的主要方式。

截至今年11月，洛天依已经赢得了30多个商业合作和代言，涉及快速消费品、美容化妆品、餐饮、护理、时尚、汽车等多个行业。，并与孔师傅、护树宝、肯德基、欧西坦和雀巢等知名品牌建立了双向业务合作关系。

无限王者集团化身“M A C Charm可以是无限引力官”，联合推出限量彩妆系列，基于IP传达的成员设定和价值观赋予产品深层含义。7月，无限王者集团再次进入时尚领域，受纪梵希邀请成为以七夕为主题的限量版时尚模特，登上时尚杂志《超我》(superELLE)封面，在一系列品牌联动中不断获得人气，释放商业价值。

爱奇艺离榜工作室负责人李宗北表示，RiCH BOOM虚拟偶像的产品线自2019年上半年出道以来，已达到数千万授权收入，其中很大一部分来自To B的商业授权。

在行业和技术的推动下，虚拟偶像进入直播领域，从虚拟IP切入直播场景，成为实现流量的新方式。

今年直播行业有多火？“最后一个人，鸭子”，“李性消费”，“齐乐吴倩”成为双十一消费热潮下新的网络流行语。交通明星、央视主持人天团、罗永浩、董明珠、张朝阳等各界人士纷纷加入直播大军。珠宝、房地产、汽车等大型消费品也开始试水直播业务。

毕马威和阿里研究院发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直播电商整体规模将超过1万亿，预计2021年接近2万亿元；仅今年上半年，全国电子商务直播就超过1000万次。

淘宝直播宣布了今年对虚拟主播的支持政策。在公布的四条MCN轨道中，虚拟主播是二级轨道的主要承载部分，淘宝将给予重点支持。

5月1日，洛天依出现在淘宝Live Room，为他代言和合作的品牌带货。在线直播观众人数高达270万，近200万人对互动进行了奖励。据知情人士透露，洛天依淘宝直播的坑费(即单个商品上架成本)高达90万元。传闻李佳琪、威亚等头锚的坑费在30-40万之间，提成比例一般在20%-40%之间。

淘宝MCN直播负责人表示，目前，虚拟主播带货的尝试不是为了卖数据，而是在直播行业做一些新的尝试。“我们想看看第三次元的消费者会不会在第二次元的场景中买单。”。

在B面经济中挖掘C面价值，以用户为导向，实现游戏、演唱会、周边产品等业务板块的全方位发展。

游戏IP与虚拟偶像共存，重玩家在高氪机制下充值超过几十万。

《爱与生产者》上线后不到一个月，装机容量突破700万，2019年总流水量突破5亿元。根据游戏的设定，玩家需要不断设定动漫等级，使用道具升级人物，然后开始主线剧情，从而与四位男主角产生情感羁绊。玩家抽的羁绊卡等级会影响人物通关和下一个故事的解锁。

收卡主要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依靠系统补货，在许愿树限时免费抽奖取卡，连续登录获取系统奖励，或者通过复制任务积累卡碎片。第二，充值兑换。充值的金币和DIA可以在许愿池兑现，也可以直接在票房打架的店铺兑换。

《爱与爱》的玩家有单推和ALL Party。单推就是只为一个角色花钱，而ALL Party会为4个成员花钱。有的全党声称为了在第二季第一章收集5张er卡，该团成员DIA最低消费8k，最高消费2w2，平均消费1w2。

《爱与爱》最低充值等级为6元60 DIA，648元即可获得6480 DIA礼包，相当于玩家收集5张卡片，充值近5000元。

单推玩家小蓝表示，自己入坑已经为李泽言每个月赚了一万多元的金氪，单日金氪最高纪录为2000元，主要是为了换取许愿池的新卡和副本卡，还买了实体包过关。

小兰告诉《财经·新知》，自由球员想要升级通关，会消耗大量体力。第19章过关后，游戏会设置道具解锁下一关。道具费用一般在几百左右。普通玩家一天只能解锁三四关，而氪星玩家可以无限制购买礼包。

从含金量来看，《爱与爱》的玩家严重分化。一个是花了几十万美元的极其有钱的黄金玩家；一个是微玩家；另一个是零氪的学生玩家。

小蓝自嘲在《恋爱与爱情》中的氪气玩家中，一万元的消费只能算是“纳米氪气”。游戏核心玩家一般是10W氪(累计充值)。如果氪气达到5000元，VIP客服会主动添加联系方式。累计充值16000元，可以换VIP礼盒。

这么高的氪机制，还是有很多玩家愿意买单的。

除了游戏的实现，C端虚拟偶像的消费场景还可以扩展到线上线下的演唱会和周边产品的布局。

2017年，中国第一代虚拟歌手“洛天依”与Vsinger一家在上海举办全息演唱会，第一批500张1280元的SVIP座位限量版门票在三分钟内售罄。去年，bilibili推出了线下活动“BML”，Hatsune Miku、洛天依和bilibili吉祥物在同一舞台上一起演唱，线下现场有近1万名观众，超过600万人在线观看直播。

洛天依周边产品集中在电商平台，上海和研淘宝旗舰店共推出55款洛天依周边产品，包括音库、手工、娃娃、徽章、演唱会、生日派对等。

3、苏王秀兰嘉年华VS宅男嘉年华

虚拟偶像背后的消费群体是一个二级元和宅男文化逻辑的用户圈，集中在95后和05后之间，氪气玩家多分布在一二线城市，消费能力较高。

在中国，二次元被理解为以ACGN产品为代表的宅男文化，而宅男文化的核心是动漫、漫画、游戏等迎合特定消费群体的内容。

艾瑞咨询发布的《2020中国动漫产业研究报告》预测，泛二级用户规模将超过4亿，在线动漫市场将超过205亿元。

宅男文化背景下，国内虚拟偶像的市场定位相对清晰。洛天依的《貂蝉计划》、《bilibili与王者荣耀》、乐元素推出的《战歌》主要针对男性消费市场，《爱情与制作人》、《无限王者集团》主要针对女性消费市场。

互动虚拟偶像本质上是苏王秀兰和宅男的狂欢。

虚拟偶像的意义使得大众与偶像的关系不再是崇拜与被崇拜、模仿与被模仿。粉丝可以在与虚拟偶像的密切互动中建构自己的主体地位，满足自己的心理和情感需求。

《爱情与制作人》之所以在女性市场流行，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苏王秀兰的故事设定，为女性玩家创造了完美的爱情幻想。在游戏中，女性玩家可以自由释放自己的情感，感受到男性高手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弥补现实中未得到满足的情感需求。

对外界而言，《爱与制作人》塑造了虚拟偶像，对玩家而言，李泽言的角色定义是虚拟男友，而不是男神偶像。

00，玩家小蓝既是李泽言的“女友粉”，又是无限王团李白的粉丝。在谈到玩家的自我定位时，小蓝说，“恋爱中”的玩家不认可游戏角色的偶像定义。在氪星玩家眼里，李泽言和徐墨扮演的是虚拟男友，他们是“李夫人”和“徐太太”。

真正的偶像和粉丝的关系是单向的，而虚拟的偶像可以给出双向的回应，从神坛上走下来的虚拟偶像给粉丝无限的幻想。

同样，以哈苏内·米库和洛天依为代表的男性虚拟偶像也在被批量复制。一个扎着双马尾，永远16岁的美少女的设定，迎合了千千万万宅男的审美需求。伴随着成长和互动，进一步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信任、依赖和忠诚。宅男粉丝的狂热不亚于女性，他们的生日支持，演唱会门票抢购，周边产品消费都没有落后。

4.结论

虚拟偶像在国外经历了引进、本土化、细分等阶段，目前仍在疯狂成长。

市场潜力是不可否认的，但存在的问题也不容小觑。点燃女性消费热情的《爱与制作人》面临故事线单一、卡池掉线率、氪金高的疑惑。很多氪金玩家说花了几千块钱还是很难抽出想要的羁绊卡，游戏体验大打折扣。

腾讯的虚拟偶像更像是基于IP的动漫人物，他们在偶像和明星IP之间的定位略显模糊。爱奇艺推出的“跨维Nova”和bilibili推出的“虚拟人人才计划”也受到质疑，核心定位不清，内容尴尬，难以“走出圈子”。

相对于日本成熟的虚拟偶像行业，国内虚拟偶像仍然以B端品牌授权和实现为主，C端布局投入仍然有限。近几年虚拟偶像在国内比比皆是，但受限于技术运维成本和头像IP培育周期，真正能盈利的还是少数。

虚拟偶像不要批量复制，中国很难有第二个洛天依。如果不考虑长远发展，谁能一直为虚拟偶像氪金？